西湖·寻雪

昨天，杭州下了大雪，来杭州几年，大雪并不常见，今年却有幸下了两场。年初那场在广州出差，完美错过，这次碰上便决定去西湖看看雪景。

今早原定5点20的闹钟，被我免疫了。直到6点才醒过来，外面太冷了，还有些犹豫，勉强爬起来拉开窗帘，黑夜当中分明能看到厚厚的积雪，很是兴奋。翻出压箱底的羽绒服和秋裤，裹了一身，稍作洗漱就出发了。

需要开车前往地铁站，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直接到地库，而是特意在外面绕了一圈。整个小区还在睡梦当中，雪地晶莹透亮，没有一点印迹。此时踩在雪上吱吱的响声，特别好听，忍不住多跑了几步。幼时住在乡下，田野间人烟稀少，气候尚未变暖，这样的雪地冬天十分常见，如今少了。

大约7点在西湖附近下地铁，有些车辆和行人，路上的雪在行人脚下多半化成了冰水。不少行人都朝着西湖走去，待我到了西湖边才发现，断桥上已经拥挤起来，怀疑平时7点多可能都没有这么多人，大家为了第一时间看西湖雪景，都很拼。

昨晚大概下了一夜吧，雪很厚，估摸有10厘米了，而且此时天上依然飘着雪花，天已经亮了，但雾蒙蒙的，天空蒙了层灰似的，站在湖边连对岸也看不真切。很多人都在拍照，有手机有单反，有风景有人像。我也一样，只是技术很渣，行人尤其之多，哪个角度都拍不好。

雪，不适合闹市中看。

于是我琢磨着回家，没走多远看到路边一条小径，路引写着宝石山，我想起这座山，上面还有个塔，或许山上人少些，故寻路而上。如预期，山上清静许多，只有三两行人，有些被雪压弯的树枝垂在路中，偶尔微风拂过，捎带树梢的雪落了下来，打在身上。若不慎落到脖颈，那才叫凉爽。

我没有到山顶看塔，而是半路又被一个小巷子叉开，无视巷口写的游客勿入就进去了，其实是个依山而建的小村落。村舍不多，都是青瓦泥墙的小屋，估计多是被政府保护起来的，无人居住，至少看起来条件非常差。其中一间小屋旁，可以看到大半西湖，角度颇赞。这一段路上拍了不少照片，心满意足的继续往前，一路向下来到一间院子。有个铁门，打开映入眼帘的竟是西湖和断桥，一片豁然开朗的感觉。

从山上绕一圈下来，人更多了。我的鞋早已湿透，手冻到无力操控手机。带着照片以及某片雪地上留下的几个字，回家了。

前天生日，用一场雪为自己庆生。